月亮刚刚爬上西北边的山头,烟花巷里只剩玉虎窑仍是灯火通明。
“咚咚”。简非言急促地拍响了铜雀坊的门环。
“咚”“咚”。门内报以相似的回应:“铜雀坊晚上不营业,窑子在西面。”听声音说话的应该是个垂暮的老人。
“您睡糊涂了,大清早的怎么能说是晚上呢?”
老人心里一怔,他刚推开门,就感到肩膀一沉,身子已然被小狼儿按住。
“你们会为此付出代价的。”老人摩挲着苍白干裂的嘴唇,苍白无力地威胁道。
“与其跟着个什么都不肯告诉您的‘主人’,白白地丢掉性命,倒不如听我们说出真相,然后活下来,您说是不是?”
“你是什么人?”老人的口气有些松动。
“一位一般路过的普通书生罢了,两天前为了证实自己的判断,我用敲螺壳的方式代替下注,很抱歉欺骗了您的感情。我听小狼儿说赌坊的会客厅里时常会传出‘咚咚’的响声,就很自然地将您和迟归联系在一起,所以,我可以这样称呼您吗,迟老板?”
“那你要我怎么做?”叫迟归的老人撩开白发,露出没有眼珠的黑洞洞的眼眶。
“请务必带我们去角斗场!”
沉寂的云河静静地点缀着皓月与繁星,如水般澄澈皎洁的光晕烘托出白衣男子俊美的侧脸。他手持一把绘着穿林蛱蝶的斑竹折扇,轻轻摇了摇,便把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。
“只有这点程度,就有胆量与我们为敌?”折轩清朗的嗓音,在阒静的夜空中回荡,“杀死贺宽,吕温,现在又蛊惑迟归,你们为什么非要自取灭亡呢?”
“作为天朝的好市民,百姓的好榜样,我把同样的问题抛还给您,你们为什么非要自取灭亡呢?”简非言反唇相讥。
“哦?有趣!这两天你都发现了什么,说来听听。”
“在我以赌徒的身份离开赌坊以后,有两个问题困扰了我很久。首先是您邀我入伙时有意无意提到的‘识时务者为俊杰’,普通的谋杀配得上这句话吗?其次是您特意给我取的名字,它有什么特别的寓意吗?”他拿出揣在袖口里的鎏金铁牌,“直到看到了这个,我才恍然大悟。”
“你是什么人?”折轩的神情微微一变。
“您别慌,我都说了我只是一位普通路过的书生罢了,这块铁牌不属于我。‘赵氏隆基’,‘昌明炜烨’,赵即皂也,黑色是万色之首,而您侍奉的‘主人’,如果我猜得没错,大概就是觊觎这万人之上的皇位吧!但我劝您早点死了这条心,因为您已经被我们包围了!”
“你猜得一点没错。”折轩俊美的脸上浮现出轻蔑的笑容,“不过,就凭你也想阻止我们?这会儿还不知道是谁包围谁呢!”
折轩把手一拍,一位八尺大汉就从三人身后的榆树上跳了下来,与他一同落地的还有漫天的榆叶。在盘旋飞舞的绿意中,那人纤尘不染,凡是被他如炬的目光扫过之人,无不心下一颤。
“这人是小戴,戴即黛也,颜色越深,越不好对付,您可要小心了!” 简非言冲着空旷的街道大喊。
“越强劲的对手越能激起我的兴趣。”小狼儿摩拳擦掌。
“不消你动手,等着看好戏吧!”
简非言话音未落,他们身后的另一棵榆树上也传来了沙沙的响动。一位身穿素白色绉纱褙子,头戴角巾,留着两撇八字胡的男性青年,正小心翼翼地从树顶爬下来。他掸掉身上沾着的灰尘,吹走耳边喋喋不休的蚊子,方才不紧不慢地把手搭上剑柄。
“哥们,给力点行吗?您这出场也太low了吧。”简非言吐槽说。
“此言差矣。”小狼儿一语道破天机,“他出场总共用了三分之一盏茶的时间,不仅造足了声势,而且在整个过程中,他竟能做到让榆树纹丝不动,不牵连一片树叶,这才是真正的深藏不露!”
执剑男子并没有理会旁人的议论,慢悠悠地挪动着步子。月光照见了他润泽细腻的面庞,一道从鼻梁划至脸颊的疤痕让在场的每个人都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。
小狼儿瞪大了眼睛:“这人不是被我杀了吗?”
“韦……韦丛雨!小戴,你不是他的对手!”
折轩原本就白净的面皮失去了最后一丝血色,他此刻的模样,和昨天冰窖里的贺老弟如出一辙——吓死他的不是张婉召唤出的尸群,而是混迹于尸群中,远比他们要可怕万倍的冷血剑客。
等折轩出声提醒时,一切都太迟了。
韦丛雨掸灰尘似的掸掉沾染在剑身上的血渍,踏过小戴的尸体,一言不发地朝折轩走去。
感受到死亡逼近的折轩出奇的镇定,他从容地挥动着手中的折扇,微笑着说:“拔剑吧!”
寒光一闪,韦丛雨没再给他说话的机会。
事了拂衣去,深藏功与名。他走得很急,甚至忘了取回落在简非言手中的鎏金铁牌。
不知怎么的,看到折轩的结局,简非言却觉得心里空落落的:“他的眼神里有故事,可惜我们再也听不到了……”
“造反是要砍头的死罪,能留他个全尸已经很仁慈了。”他听见小狼儿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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傍富婆的感觉是真好啊,傍到最后应有尽有,简非言做梦都能笑醒。
小狼儿把一箱一箱的金银首饰搬上马车,今后他将以保镖兼职车夫的身份一路护送简非言到京城。
“这里边是银票——是我自己的积蓄,哥哥放心拿去用好了;这里边是匕首——哥哥出门在外一定记得保护好自己,就拿它来防身吧;这里边是衣服——都是我准备给谁家入殡时用的,哥哥嫌晦气的话,就千万不要打开它!”
“婉儿妹妹,你确定不跟我们一起走吗?”简非言勾了勾她的鼻子。
“好好一个小徒弟就这么没了,我走了冰窖留给谁来打理呢?还有,哥哥也别太自以为是了,谁稀罕跟你一起走啊!”张婉气鼓鼓地摔门进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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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店家,十天前住在这里的邵风楼,您知道她的去向吗?”
“他呀,除了前些天有个老丐来找过他,他就没从客房里出来过,身体都不知消瘦成什么样了,要不是我媳妇可怜他,每天给他送点吃的,他准得饿死!哟,您往楼上看看,他这不是开门出来了嘛!”
“主人!”俏立在客栈二楼的少年笑脸盈盈地朝他招手。
“风楼,你瘦了……”泪水模糊了他的双眼。
【达成成就:谁才是小代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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